‪SEI

OOC最巔峰 ，隨他媽的便我懶得理
 


「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解釋一下吧。」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驚慌失措扯著自己衣服的女朋友還有身後那個看似事不關己的人。

他才剛結束一天累人的工作，一回到家就看到這幅情景。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在做。

「 So⋯soraru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

女人拉著soraru的手拼命地想要解釋。他花容失色的模樣只讓他覺得滑稽。

「 你回去。」

Soraru打開大門，女人回頭狠狠地瞪了罪魁禍首才匆匆離開。

一直不發一言的人終於有了動作，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的襯衫扣上扣子，隨意抓幾下混亂的頭髮。

「 有事嗎？沒事就滾。」

「 沒事就不能上來嗎？」

「 我不記得我們的關係好得你可以擅自過來。別忘了我可是有權利把你轟出去，su•zu•mu•君。」

「 Soraru桑這樣叫我實在太見外了我很傷心啊！」Suzumu捂著胸口，裝出難過的樣子。「 況且弟弟來看哥哥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弟弟？你若真當我是哥哥就不會把我趕盡殺絕，你有什麼時候把我當哥哥般尊敬了。

「 你的哥哥我當不起，你沒有事就快滾。」

Soraru看也不看一眼，徑直走入臥室鎖門。

雖然被下逐客令suzumu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癱坐在沙發上等soraru出來。完全把這當成自己的家。

「 是媽媽讓我來看看你的。」

他看著換好居家服走了出來的soraru說道。

「 很久沒見大家都很想念你，我也一樣。」

「 你現在看到了吧？我好好地站在這裡，臉沒破相手腳還健在死不去別擔心。」

Soraru伸手到櫃子拿出了咖啡粉泡咖啡，衣服下擺隨之被拉起露出了一小節腰部。白皙的膚色和暗色的衣服成鮮明對比，這一切都被收盡眼裡。

「 媽媽要你回家一趟，他說你很久沒回家了。」

Soraru倒热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洒了少许在杯外。他拿过抹布把水抹乾掩飾尷尬。

「 你回去告訴他我這個週末會回去的。話說完了吧，請你快走。」

從剛開始就一直趕客，已經明顯地說出來了suzumu還是那麼厚臉皮地在他面前兜。他不禁感歎這個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 我走就是了別這樣瞪我我會害怕。」

感謝上帝他終於肯走了！

「 走好不送。」

等suzumu走了以後他翻出空氣除芳香劑對著客廳還有沙發狂噴順便殺菌。

髒死了。

他再看一眼那張沙發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把那張沙發丟到了垃圾回收處。



傍晚剛下班就接到了女朋友打來的電話要求見面。雖然已經不想見面了不過既然要分手他覺得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有始有終是他的原則。

「 是因為suzumu君，他說他是你的弟弟我才會放下戒心的。都是他，都是他的錯！拜託soraru桑一定要相信我！」

女朋友在面前紅著鼻子解釋，她的聲音在哽咽。

看著把所有責任和過錯都推得一乾二淨的女朋友，soraru開始懷疑。他當初是不是吃錯藥了才會和這種人在一起的⋯⋯而事實上他也忘了他們怎麼會交往。

性慾這種東西不好好控制就會變成罪惡。像現在，多麼醜陋。

「 做了就是做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如果不是願意的話需要在這裡逼自己流淚嗎？不用解釋什麼，我們就到此為止。」

Soraru起身拿起桌邊的帳單打算結帳，反正是最後一次以後就不需要見面了。

「 Soraru桑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我。」

他不甘心地說道，抬起頭看著soraru，眼神滿是怨念。

「 又或是我只是用來排除寂寞。正常道理來說你看到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生氣嗎？然而你卻沒有。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 我不是不生氣，我是麻木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


Suzumu和soraru是兄弟，不過卻是關係最為惡劣。

Suzumu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是父親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他還記得善良的母親接受了象徵著父親背叛自己的罪惡，強顏歡笑地對他說歡迎回家。

儘管他不想承認這個新家庭成員不過既然母親可以接受那麼他也不想母親為難，努力地去接受。

Suzumu一直扮演著好孩子的角色，贏取了所有人的疼愛和同情，真正的偽善者。

Soraru認為理所當然的日常開始崩裂的時候是高一的時候，他剛交了第一個女朋友。那個時候開始suzumu開始變得奇怪。

他的朋友漸漸遠離他不再找他放學後一起去打電動，父母嘴裡左一個suzumu右一個suzumu，女朋友也只會盯著suzumu看。

他交過的對象最終都會跟他說，「 對不起，我好像喜歡上suzumu了。」然後就會分手，第二天就會看到他們和suzumu一起。

等他意識到嚴重性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全部都被suzumu奪走了。

無法再忍耐的soraru終於等到高中畢業二話不說拉著行李箱搬到東京。除了偶爾寄明信片或打電話給母親以外他就沒有回家了，對其他人的事也是不聞不問。

也許一開始的乖巧都是偽裝，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Soraru必須離開，在suzumu把他也一併吞噬以前。


＊──

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很懷念。

「 Soraru君！快進來別站在外面凍壞了。」

母亲看到他高兴的拉着他进屋要他先坐下看電視，聲稱晚飯快煮好了要他帶點期待。

母親做的飯菜擺滿了餐桌，本來就不大的四方桌現在顯得更小了。桌上的還全都是soraru喜歡吃的菜。


這看起來就像是在補償，他有點不自在。

「 先洗手才吃飯哦！Suzumu君也快回來了。」

Soraru幫忙母親把飯盛好放在各自位置上時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伴隨著一句我回來了。是Suzumu回來了。

「 Soraru桑？歡迎回家。」

Suzumu對他親切地微笑，soraru沒有抬頭望他，只是默默點頭。

在還算融洽的氣氛下吃完晚飯，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當soraru想要到二樓看看自己以前的房間時卻被叫住了。

「 抱歉soraru君！因為suzumu君他說想要個方便工作的書房，我們想到你應該也不會常回來了所以把你以前的房間騰出來了。你不會介意的吧？」

母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擔心他會不高興。

「 ⋯⋯反正我也沒在用那個房間了，沒關係。」 如果真怕他介意就不會到現在才問。

「 那我今晚去外面留宿吧。」

他看了一下手錶，這個時間也趕不上末班車了。而且現在是冬季還是睡一晚明早再回去沒那麼累。

「 難得回到家裡就不要浪費錢出去酒店睡了。」

「 你還可以和suzumu君一起睡啊！你們不是兄弟嗎，可以趁這個機會多說話哦！已經這麼久沒見面了兄弟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母親自以為做了件好事，眼睛都在閃爍。他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只覺得他們兄弟生分了許多。

「 那麼委屈你了，哥哥！ 」

特別強調那個稱呼，suzumu無所謂地說好。

他微微皺眉，要他和suzumu同一間臥室⋯⋯這將是個難眠之夜。



夜深人靜，房間裡除了時針移動的聲音就什麼也沒有，死一般的寂靜。然而卻還是有人睡不著。

「 睡了？」

「 ⋯⋯ 」

「 別裝，我知道你睡不著。」

「 ⋯⋯ 」

Soraru背對著suzumu不說話。他閉上眼睛試圖入睡，只要睡了就可以從這煎熬裡逃脫。

繼續沈默了一會，他聽到床架發出咯咯的聲響然後他身後的床鋪因為重量陷了下去。

Suzumu正站在他身後。

「 Soraru。」

他叫喚自己的名字，除去了敬稱。語氣也和以往不同，使得soraru有點慌張。他到底想做什麼？

「 我對你來說是個怎樣的存在。」

「 ⋯⋯弟弟 」

「 除此之外呢？」

「 你那麼聰明猜不到我怎麼想的嗎？」

問的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 那你討厭我嗎？」

「 這是明擺著的吧。」

你對我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竟然問我討不討厭你，這個人在想什麼。

「 我佔用了你的房間你很生氣吧！」

「明知故問。」

果斷地回答。

「 別生氣嘛我向你道歉。」

他的語氣滿是輕佻，一點歉意也聽不出來。他單純地想惹自己生氣，性格惡劣。

「 從你嘴裡說出來沒一個是真的。」

以前也不是這樣騙取信任的嗎⋯⋯

「 你有沒有想過為甚麼我要這樣對你，你不好奇嗎？」

Soraru也不是沒想過，他也想要問suzumu不過他擔心答案將是他承受不住的。他現在已經沒興趣知道為甚麼，他只希望suzumu離自己遠遠。

「 我不想知道。請你閉嘴，我不想鬧出什麼誤會。」

Suzumu輕笑，充滿了挑釁意味。你就是這樣，每次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就不肯往前踏出一步馬上後退。

把我關在門外，我若強行打開那扇門的話你會逃走的吧⋯⋯

「 晚安，哥哥。」


＊──

第二天一早他就告別父母馬上回到東京。雖然他們希望他能多留幾天不過soraru以工作為由婉拒了。他根本就沒睡好，一整夜都斷斷續續地醒來然後睡回去。

Soraru拉高圍在頸脖的圍巾走出公司大樓。當他工作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等走出來才知道已經下雪了。

Soraru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了有個人蹲坐在自己家門邊。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suzumu。

「 你在這裡做什麼？」

「 等你回來啊。」

聽到soraru的聲音他抬起頭，給他一個微笑，孩子氣又溫柔，看得soraru移開了視線。

「 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鼻子紅紅的，似乎是真的等了很久。東京已經下雪了，他會不會凍壞了⋯⋯

「 你來做什麼？」

「 想你就來了。」

Soraru沒有說話，他在動搖。

他知道的，suzumu喜歡他。

Suzumu一直喜歡著soraru，只是自小家庭的關係讓他性格變得奇怪，表達愛的方式變得扭曲。

像他的母親一樣，用搶的方式得到。搶走所有人的關愛，以為這樣soraru就會愛著唯一給他溫暖和關心的自己。

Suzumu搶走了一切會引起soraru注意的東西，哪怕他會恨自己，他也想要得到全部的關注。

這種像是小孩的撒嬌。

「 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你不心疼嗎？」

「 一點也不。」

「 口是心非。」他的笑意更深了。「 我有樣東西在soraru桑那裡，可以給我嗎？」

Suzumu朝他伸出了手，他沒有帶手套。

「 這次學會禮貌懂得詢問了？可惜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你不都全部搶走了嗎。所以快滾吧。」

「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聽到他那句話瞬間激怒了soraru。

「 你已經成功搶走了全部。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你還想從我這搶走什麼？」

「 如果我說我想要soraru桑呢？你會給我嗎？」

「 你想要我？」他冷笑了一聲，這是何等的笑話。

「 你不是討厭我嗎？要一個你討厭的人的東西會讓你折壽的要三思啊。」

「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討厭你。我喜歡你，我是一個對自己的哥哥保持著奇怪感情的人。我會想你現在在做什麼，我會苦惱你會不會喜歡哪個我不認識的女人，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會覺得我噁心嗎？會想吐嗎？你會接受這樣的弟弟嗎？」

Suzumu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他分不清是裝的還是真的。

不要相信不要踏出一步，他只是在演戲。

關於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不想思考這個問題。

「 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你說的話可信度為零，我不是別人我不會上當。對我來說你內心在嘲笑著每一個人，你不就是一個愛說謊的偽善者嗎，Mr.Pinocchio. 」

只笑不語，他承認。

「 你回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Soraru不想再說下去，他結束話題無情地關上門。

「 不愧是soraru桑。」

Suzumu低下頭止不住微笑，狡黠的笑容。

我已經把全部從你手裡搶走了，我還有什麼是搶不走的？我做得到。

竭盡所能去掠奪。





End.